【獒龙】埃舍尔的瀑布（暗黑向）II
#梗仍然是没有上线…
#脑洞 一时爽，写成乱坟岗…
#之后我真的得好好看两本逻辑严密的书了……
3
德弗里斯虽然不算很壮，但身高绝对达到了荷兰男人的平均值，因而张继科把他一路拖到后备箱里还是费了很大的劲儿。
幸好来的时候没把车停太远，张继科想。
他把车打着了火，在夜色里孤独地从大街上开过。方才移动德弗里斯的尸体的时候他就觉得有问题了，被扼死的特征都很明显，但是人太不对劲了。德弗里斯比他本人还要高一些，又是在街头混过的，跟马龙比有明显的体型差不说，近身搏斗的经验应该也是碾压级别的。这样的一个白人男性，让张继科去弄死也得费点功夫，搞不好正面对上的时候还根本占不到便宜，更何况是马龙。
出于本能地，他留了一个心眼，确定四下无人以后把尸体翻来覆去地查看了一遍。然后他找到了一个针眼，就在颈部的动脉上，是一个很小的伤口，在那些被掐出来的血痕旁边根本不起眼。
张继科已经想好了如何善后这件事，现在只要尽快地开车到达他的目的地就可以了。德弗里斯的异常之处张继科决定握在手里暂时不深究，连带着他和马龙为什么会大晚上的在码头见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走到这一步，全部都先等明天看看马龙怎么说。
车程大概一个小时多一点，处理尸体的工作做完了以后他还得再立马赶回来以免令人生疑。
在这期间，他还有另一件事得好好想一想。
4
马龙辗转反侧了一整晚都没能睡着，熬了几个小时以后他终于忍不住爬起来去喝水，顺带还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老黄历。昨天的那页上还真的写着：今日忌出行。
他忍不住爆了句粗。
马龙其实对于德弗里斯会被如何处置，不，是处理毫无头绪，但他很清楚，等张继科回来以后，他绝对得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和张继科从 14 岁一起来到鹿特丹开始就一直形影不离。即使他从前跟的师父是秦志戬，而张继科跟的是肖战，自起点开始他们走的就不是同一条路，这么多年下来两个人的人生还是缠在了一起。
直到半个月前，一封信寄到了鹿特丹，说要把张继科召回国内。
张继科告诉马龙这件事的时候，他俩正窝在一个小酒馆里面喝着酒。马龙沉默地把杯子里的液体一点点地咽了下去，眼睛只盯着吧台上那个破旧的木质招牌。第一行是显眼的银色哥特式字体「AL」，第二行则小了几个字号，只能算是依稀可辨。
Antica Locanda.
是这个酒馆的名字。
他把视线从那块板子上移开，侧过头问张继科：“那你回去吗？”
张继科冷笑了一声：“谁不知道现在我们两个是一人一边分工明确，把我调回去就等于卸掉半边胳膊。那不干不净的东西总不可能一下子全不做了吧？还不是让荷兰人顶上来……”
他把酒拿起来一饮而尽，只剩冰块的空杯子被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十之八九会是那个德弗里斯。”
马龙慢慢地皱起了眉头：“这件事也太突然了……”
张继科一脸的嘲弄：“我看未必。德弗里斯想坐我这个位置还是什么新鲜事儿么？我只是没想到老头子们居然这么容易就让步了……而且这么不惜代价，把我撤下来还不够，非得做的这么绝……”
马龙抿了抿嘴，心里隐约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到底哪里不妥，张继科就握住了他的手。
“龙，我不可能就这么离开鹿特丹。德弗里斯想坐我的位置没有这么容易，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我不信如今要跟荷兰人撕破脸我们还一点胜算都没有。”
“你别犯傻，”马龙看着张继科，不赞许地摇了摇头，“肯定还有别的解决办法的。”
张继科反而笑了起来，道：“咱们跟荷兰人……早晚会这样的……不是吗？”
他没再继续说下去，马龙也没再往下接。
5
张继科还是赶在天亮之前回来了。
一进门，就看见马龙靠在墙上，显然是一直在等他。
“你得给我一个交代，龙。”张继科也懒得追究马龙为什么没有乖乖听话去睡一觉，一边换鞋一边淡淡地说，“我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马龙从墙上直起上身，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站姿，神色镇定毫不慌乱：
“我们约了在他的船上见面，准备谈一谈……然后没谈妥，我就把他杀了……反正我们本来也说好了得把他干掉，你来还是我来不是一样的吗？”
张继科冷冷地看着他，吐出来的字也几乎没有温度：“你就用这种托词来应付我吗马龙？从你离开码头到现在起码过去了快四个小时，以你的能力，应该能编出更好的故事的。”
马龙迎上他的眼神，道：“你要问我，我就只有这样回答。不然你可以去问问德弗里斯，假如他还能回答你的话。”
张继科轻蔑地哼了一声，踱着步子走向他，眉梢眼角都是嘲讽的笑：“马龙，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按规矩不涉黑的就不能涉黑，不走白道的就不能走白道。你这样乱来，让秦志戬知道了他一个月染一次头发也赶不上你把他气成白胡子老头的速度。”
“那也比你没来鹿特丹之前就把肖战头发都气光了强。”马龙不假思索地呛回去，“而且我说了，我们早晚得把他除掉的，你来还是我来不是一样的吗？”
张继科沉默地盯着他。屋里只开了一盏墙灯，马龙就站在灯的下面，阴影从他的眉骨处落下，把他的眼睛笼罩起来。
张继科没再说什么，径直从马龙身边走过。他决定不再争执和追问下去，他现在要去洗一个澡。
6
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马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又想起了那封信，那似乎是一切的开始，又似乎只是整个过程中的一个转折。
而在浴室里的张继科也在想着同一件事。
即便是有四个小时可以用来冷静，马龙在码头时和刚刚的状态还是差的太远了。
只能是有诈。
一定是有诈。
他的直觉告诉他，是那封信出了问题。
TBC